水中刀（十三）我的生命从那一刻开始,直到

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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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当初是你拿走了我的声带，不是伊奥。”她几乎是嘶吼出这句话的，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眼中迸出的那些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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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岚对她点头，“是，伊奥大人很厉害，但没有厉害到能复刻我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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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他……究竟许诺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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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我不像你们贵族，不管做再恶心的事，都要找些高贵而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呢，就像一个妓女，或是一件被拍卖的物品，谁出价最高，我就把自己卖给谁，这是世界上大部分人存在的方式，无非这样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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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不再说话，她不想再把路德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浪费在和薇岚讲话上。她低下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那些晶亮的泪珠掉在路德的脸上，被她仓皇地擦掉，然后她又意识到自己满手都是他的血，这些血现在被涂在他脸上，像是来自远古时代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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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依旧看着她，他深绿色的眼珠似乎恢复了一些光彩，声音虚弱却平静：“姐姐，别哭，对不起，我答应过要一直陪着你的……是因为……我曾带给你痛苦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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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对他笑了笑，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不，路德，我只是在想，我希望我……曾经有努力多了解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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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从不离身的吊坠摘了下来，放在他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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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吊坠，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带着释怀，他的眼神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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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路德，出生在东斯卡的一个牧场里，我曾有过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我喜欢四月料峭的风，还有你。那一天，我已经连续吃了叁天的人肉，我找到一条绳子，准备把自己吊死在树上，然后我看见了你——你穿着最美的白裙，浑身是血，却仍在微微呼吸着，我的生命从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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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里突然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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