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刀（十四）人生这场噩梦,你要和哥哥一

此之外，又多了一些木材和炭火燃烧后会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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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奈娜看见利维正站在这片金色的中央。原来，这金色并不是阳光——也不可能是阳光，今天外面乌云密布——而是房间的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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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里的时光使利维削瘦了不少，但如今他的胡渣和长发都被修剪整理掉了，他穿着贵族的服饰，又变回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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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的情绪使奈娜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不管自己这种样子会有多丑陋和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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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便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对他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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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疯子！混蛋！混蛋！疯子！你怎么还不去死？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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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那些人，我全部都会杀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为你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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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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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要解释那句话的意思，只是依旧抱着她，奈娜又用力去推他，没想到他完全没抵抗，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虽然有利维垫着，疼痛还是传来，奈娜着急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自后被他用结实的双臂禁锢住，她没办法挣脱，干脆直接对他的小臂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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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发出一声闷哼，但还是牢牢反抱着她，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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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想直接把他的手臂咬出血，却终究力气不够，只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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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你赢了，你杀了我吧，”她咬得嘴痛，也有点闹累了，于是安静了下来，“我受够了，不但是和你的这一切，还有生命本身——杀了我吧，怎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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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样的好事了，”他说，“我给过你死的机会，但现在，我不想让你死了，所以，人生这场噩梦，你要和哥哥一起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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