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刀（九）他这算是求婚吗 qin gye ge.c

的夜行斗篷，避开守夜的卫兵，在清冷的夜风中，共同骑马前往附近的一座山丘。在雅弗所地的那两年，一些偶尔失眠的夜晚中，希克斯也会像这样半夜带她出门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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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棵大橡树下坐下，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队营地和漫天星空所洒下的沉滞光辉。奈娜感到一阵难得的放松，忍不住侧靠在希克斯怀里轻声吟诵起一首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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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人虽看不见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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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白白闪耀；切莫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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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便没有观赏天空和赞颂神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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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岂不常听见回声在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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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茂林的山坡上，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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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的声音，独唱，或互相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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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颂伟大的造物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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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斯静静地听着。他在法师部接受了斯卡人的教育，而诗歌又是斯卡文化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所以他当然知道这段的出处和全文。她的声音将他带回了在王都的岁月，年轻时的往事在他脑中一遍遍回旋重现，他想到了二十岁出头时自己的意气风发，在政治中和人斗争厮杀的快意，在一次次做下残忍决定时那种毫不留情的态度。然后他又想到了很多人，对手和朋友，死去的和仍然活着的，他们所诞生在、养育于、存在着并最终都要离去的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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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繁杂的思绪，最后又全部都落到身旁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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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你想回到我身边吗？”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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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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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里、去干什么都可以——留在这里，或者回王都继续当女王，或者去别的地方。想要婚姻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不想要，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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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娜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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