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毛巾递给她时,她的肌肤已经在这冰火两重天的酷刑中变得粉红,但她看起来似乎很愉悦,我想,她也许在思索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演一出酒精过敏的戏。
在入睡前,我们终于明白了她的弟弟闯进屋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那时我的主人正在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放在里面的眼罩和褪黑素片,然后,她的手顿住了,半晌拎出来两样东西,哼了一声。
左手的是避孕套,表面的透明包装纸不在,开口的边缘能看出很小心的打开时留下的一点折痕,右手的,则是一只死老鼠。
后者很符合一个十五岁少年会做的恶作剧,而前者——从里面的小包装的连接口上的针孔看来,这应该是她那没什么胆量的双亲的小伎俩。
我的主人什么也没说,她从盒子里取出一只袋子,和那只死老鼠一起,从窗户上扔了出去,又将垃圾桶的袋子换掉,放在了门边。
还好,她有随身携带耳塞盒子的习惯。
在她入睡时,外面还是一片放肆的大笑声,我的主人却沉浸在遥远的寂静中,用那个带着滑稽布制鸟嘴的帽子盖住了眼睛,在药物的作用下,安详地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