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相视一眼,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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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做贼一样,肩膀不停颤抖。
皇帝身旁站着一紫袍官吏,问:“怎么了,陛下在问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正是卢尚书。
之前负责寻查打探袁蔻珠下落的那品级朝廷大员。
陆尚书说话间观测留意皇帝眉眼,见皇帝表面神色沉俊,龙颜淡静,而袖下手指在紧拽膝上袍摆微微发抖,他悄擦了擦额上冷汗,心下了然。
——“皇上,是臣该死。”
回忆把他拉到了养心殿,殿中炉烟渺渺,落针可闻,他跪着,小心翼翼回禀。
趴伏在御案上的新君满目倦怠,失色落魄,显是受伤落寞至极。
事实关于皇帝结发妻真实情况,他是当真未必能确定。
他与这位皇帝陛下得关系交情,涉及诸多朝堂之事,说来也是冗长复杂。
卢尚书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极其顾念旧情的帝王,并非翻脸无情、冷酷君主,能择木随他,也是智举。
他自然不懂皇帝和结发妻的关系,以及从前种种细节故事。
皇帝找这位妻子找得很辛苦。开创帝业最初,他陪伴皇帝出生入死,和桃花寨那白衣秀士简槐一伙相差无几。皇帝一直派各种暗探在打听前妻下落消息,那些年岁,他常不能自保,树敌太多,沙场上九死一生,所以直到现在都不敢大张旗鼓寻找。
所以,最终陛下还把找寻娘娘的这重担交给自己,显是对他姓卢的何其相信器重。
“其实,那张药单子,是臣手下无意间在一宫中老婢那儿得来,最后,由臣亲自调查,发现原来有个上贡秀女,此女,出生之地原为苍溪县,她说是她娘家母亲从县里一有名女大夫那里开的方子,希望能为陛下开枝散叶——而那个女大夫,便是娘娘名字无疑了。”
“陛下,药单上的字迹,您说是娘娘的亲笔无疑了,然而到底是否确认,还需由臣亲自去那苍溪县探查,所以——”
皇帝摇摇头叹道:“不用了,这次,我找她,必得朕亲自出马——”
“而且朕,相信她,就在那个地方!”
卢尚书抬眼大吃一惊。
皇帝态度毅然坚决,甚至要亲自出马寻找妻子下落,且扯谎瞒骗过朝中很多大臣,以作噩梦为由,要到这苍溪县祭奠河神,福佑天下,祈求国泰民安。
皇帝啊皇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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