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
蔻珠有时候会想:关于婆婆刘氏——女人对女人之间,尤其面向对方身上的那种隐晦难言、甚至令人羞耻的疼痛病症时,她总忍不住悲悯共情。
蔻珠自己也知道,这是她身上最最软肋也最最容易被“敌人”击溃的脆弱之地。
“心软是病,情深致命 ”——她从一开始就败给了这家子。
对李延玉如此,对她小姑、对她婆婆都是如此。
心肠淡漠冷硬之人,是对他人的痛苦毫无一点想象力。
可蔻珠,偏在面对他人的痛苦矛盾与挣扎时,总会忍不住牵动一丝丝来自于肺腑的悲悯、共情、甚至自责愧疚感。
或许,从八岁那年,闯了那场祸后,每当别人在历经身上的各种痛苦时——她总会十分敏感,甚至产生一种幻觉,对方的一切苦难挣扎,仿若都是因为她才造成的。
因为她是个“戴罪之身”。
对婆婆刘妃,她以前常会这样想:假如,儿子没有因她成残废,她就能够顺顺利利当上皇后,甚至将来的太后身份指日可期,那么刘妃,也不会那么讨厌她、恨她。刘妃没有那么多的积怨抑郁,自然,也不会犯那乳痈之痛。同样,对安婳,她也是如此。
……
蔻珠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蔻珠啊蔻珠,你这毛病,也该改一改了!”
夜里,一阵窸窣摩挲,李延玉把额头皱得如睡在豌豆上的小公主,上半身动来侧去,左右不适。
“你把我下面放了什么?”
这两天,妻子的变化令他各种下意识防范。
蔻珠道:“待妾身看看啊!”
他们俩还是同睡一床,蔻珠照例每天给他按摩做康复各种护理照料。须臾,她道:“哦!原是这个!白天你母亲非要送我,说戴了这个容易怀孕,当年,就是因为她戴了它,才怀了你——”蔻珠把那串白天随手丢的珠子从男人身背后拿出来,绕过胳肢窝。
男人怪眉怪样,“怀孕?”
一副他视对方很蠢的样子,嗤之以鼻,像在说,这个都相信。
蔻珠低眉淡淡一笑,因为正给对方敲腿按穴,不免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当然不信!不过,”她叹口气:“若是真的它很灵验,妾身倒觉得有些遗憾,要是当年,你母亲没有戴这个,说不定就不会有你;她不会生下你,我也不会有今天……”
她以为自己声音很轻,对方听不见了。
却知男人冷嘲热讽地把她打量着:“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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