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
县令就想着用老母的死博一波上司的好感,非要寿村的人做棺材,给他老母风光大葬。这种事违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寿村当然没人肯接,县令一气之下将寿村所有男丁充军,送进了前线,三个月后,战事完结,一村子的男人没一个回来。
萧清遥自己就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将军,自然知道战场的残酷。他虽然厌恶县令的小人做派,但更好奇的是,这些东西跟镇南男人莫名死亡有什么关系。
他问道:“老道长,这些人死了是因为那黑心县令,为什么镇上死的都是周围村子里的普通男人呢?”
老道士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大概是那些去世的人为别人挡了灾,不情愿就这么去投胎吧。那些人死了以后被从战场上运回来,头不是头,身子不是身子,听说没一块完整的!有的人身上安的是别人的头,别人的胳膊,这走也走不安生啊!”
他手背在后面,呼出一口白气,“听镇子上的人说,当时尸体一运回来,寿村整个村子里都是哭声,持续了三天两夜,直到办完丧事才停下来。但村子里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都被抓走了,剩下的都是女人,不少男人去寿村趁火打劫,因为这个,寿村也死了好几个女人呢!”
凤天轻听到这话眼睛一冷,脸上也没了对待陌生人一贯的笑意,冷冷道:“每个战死的士兵朝廷都有补偿政策,再不济也不会让女人孩子受了欺负,县令不管,上面的人也没有管的?”
夜色里老道士没看见他的神色,哼了几声道:“看几位的服饰应该都是大户人家来的公子吧?几位养尊处优长大的,自然觉得这天下到处处处可生存。但对于我们这些在最底层求生存的人来说,这天下可没那么好。”
老道士低头点燃了一只焚香,奇异的香味飘了一路。
他抬起头看了眼白茫茫的小路,幽幽道:“这世间官官相护,谁能真正为我们这些蝼蚁考虑?以前国师年年出来云游,走到各地探查民情,后来国师病了,去世了,谁还管我们这些人死活,不过都是苟活着而已!”
说完这话,他声音有点低,“人活着苟且偷生,死了硬气想报仇……啧,这东西怎么反过来了……诶,恩人,这寿村到了,咱们脚下就是村口。”
老道士蹲下身摸摸,从一堆杂草里拨出一块破破烂烂的石碑,前面依稀可以看到褪色的朱砂写着两个字:寿村。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张过渡
引魂歌(5)
碑上字迹已然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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