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推着大件儿的行李挨个被等候已久的亲人接走,萧家父子等的心急如焚,就是不见自己要接的人。
萧升早没了兴致,昨天刚从考场上下来,今天就得知自己即将失宠,哈尔滨的冬天也没叫他这么冷过。
不过也是奇怪,今夏来哈尔滨的人比往年多很多,大多是来探亲或者度假的吧,萧升想,只有他们家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多添一个累赘。
‘累赘’是千禧年生的,零二年非典爆发,母亲大人被调派到南方支援时救过那孩子的父母,听说那一家人除了这两岁的小孩,剩下的全中了招,小孩哭闹不止,整个急救中心的医生护士都在轮番照顾,可只有在母亲大人怀里,他才安静下来,不哭不闹。
萧升的母亲蒋春云女士,自打从南方回来,将近十年的时间里,总是会在某个时刻提起当年的小孩,语气既得意又失落,伴随着一声叹息,感叹老天爷给的缘分不够。
不过也许是日复一日的埋怨让老天爷开了眼,在萧升玩儿命复习备考的某个平凡的一天里,蒋春云女士收到了一封托孤信。
来的路上,萧升坐在副驾驶听他家小老头儿讲述来龙去脉时就已经两眼望青天,忍不住吐槽了这俗套的文艺电影情节一番。
“诶,来了!”
萧全钧吼了一嗓子,火速将水瓶子塞进萧升怀里沿着围栏往出口走,她们落在最后,机舱里的人都走干净了俩人才慢吞吞出来,接机的人群也早已零零散散,萧全钧跑去,嘴里喊着,“祖宗,再不出来我寻思你俩开上飞机返程了呢。”
蒋春云推着行李绕出来,身边跟着个头齐她腰的小男孩,男孩儿的个头在十岁的孩子里算高的,可站在萧全钧面前丝毫显不出个子来,萧全钧一手撑着膝盖弯子尽量与他平视,又温和的伸出一只手打起了招呼,“你好啊小伙子,我是萧全钧,你蒋阿姨的丈夫,你可以叫我萧叔叔。”
男孩儿垂着眸子不肯吭声,直到——
“让我看看来,是哪个小背芯儿打败了我这大马褂啊!”
男孩被这句话惊的抬起了头,越过面前这个老男人的肩膀,他看见了穿着一身运动装,吊儿郎当的朝他走过来的萧升。
那也是萧升贫嘴职业生涯里头一次语塞,塞于美貌,塞于臣服。
萧升站定,他想伸手去捏一下,他只是不太敢相信现实生活中真的会存在这么白嫩的男孩子,白的发光,嫩的出水,这跟小区院子里一起趴在地上玩弹珠的小崽子们完全不一样。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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