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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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无人的街道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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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妄雪听着那规律的步伐声，意识在朦胧的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思维迟缓得像是被棉絮包裹着。她缓缓睁眼，看到一个模糊的后脑勺，喉咙干涩，心口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呢喃出了那个亲昵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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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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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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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停顿让闻妄雪瞬间回神，意识清醒了大半，心跳也在那一刻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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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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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微微发热，她偏头看向母亲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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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夙渊的步伐仅仅停滞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神色依旧冷静疏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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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妄雪看着她的侧颜，心底控制不住地涌起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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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情绪，动了动手臂，一愣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母亲的背上，大腿被她稳稳地托着，头枕在她的肩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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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背着我？”她的声音仍带着刚醒来的沙哑与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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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过去了。”闻夙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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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妄雪怔了一下，试图挣扎着抬起身，却因体力透支而只能软趴趴地伏在母亲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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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努力会想起昏迷前的那些画面——黑暗、压迫、猎人们痛苦倒地、母亲的羽翼包裹住她，还有那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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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头脑还有些晕沉，轻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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