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闻妄雪?罪欲书

揽进怀里，冰凉的指尖轻抚我的后颈，她的气息贴着我的耳侧落下，她的唇落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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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獠牙刺入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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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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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般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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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两根灼热的铁钉刺进我的脖颈，我的血液滑过她的舌尖，她吞咽的声音近在耳边，一下一下，像是黑暗中怪物低吟的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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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挣扎，尖叫，指甲死死抓住她的衣袖，胸腔中涌起本能的恐惧——这就是猎物被猛兽捕获时的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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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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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还在流逝，我的生命正在被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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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的挣扎变得无力，我的四肢变得冰凉，我的头昏昏沉沉，像是被扔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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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恐惧的。该憎恶的。该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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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虚弱蔓延到指尖时，我的心脏却在雀跃着，悸动着，像是听见了命定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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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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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母亲——以如此亲密的姿态，以如此彻底的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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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被她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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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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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她的世界里是没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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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在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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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拥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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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贴着我的皮肤，汲取着我的血液，指尖在我的腰间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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