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烟疤。
心脏在胸膛里狂乱地跳动,震出巨大的回声。
——惊惊,跟着我,上来。
沈惊一边用牙尖啃咬着疤痕,一边从齿缝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上二楼,上二楼......”
·
同一时刻,俞昼坐在二楼巨大的书房里。
书房非常整洁,一尘不染,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落地书架占满一整面墙,书籍被细致分类,书脊颜色由浅至深;笔筒里有三只钢笔,笔帽方向完全一致;电脑右侧是无线鼠标,左侧是马克杯,都精确地放置在特定的位置上,朝着特定的方向。
整间书房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每一件物品都遵循着严格的秩序。
只有小狗晶晶不在秩序中,欢脱地绕着椅子打圈。
俞昼拿起一根钢笔捏在指间,双眸微闭,回想沈惊方才在楼下看他的模样。
没有等他上楼,沈惊先离开了。
俞昼眼中浮起一丝阴鸷的晦暗神情,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微微倾身,笔尖轻轻点了点小狗的鼻头:“晶晶,不乖了。”
小狗亲昵地蹭他的手。
俞昼摘下手串,打开台灯,注视自己手腕内侧的伤疤。
像蜿蜒盘旋的细蛇,极其丑陋。
俞昼轻声问小狗:“他发现了吗?所以没有继续看着我。”
是不是该考虑做个祛疤手术了。
不行,这个疤是母亲留给他的,提醒他要做一个有理性的人,不做禽兽。
俞昼喉头滚动,他心不静,该读书。
他走到书架的经书区域前,目光逡巡,最后抽出了一本《无量寿经》。
读过好几遍了,作用不大,抄一遍试试。
·
沈惊浑然不知他的哥哥正在二楼抄写一本佛经,他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发出了今日份的日记,然后开始复盘今天他的一言一行。
他成功气到了俞昼好几次,很爽。
会不会太过了,万一俞昼把他赶出俞家怎么办,很不爽。
沈惊咬着手腕,心情在“爽”和“不爽”间反复横跳。
忽然一丝铁锈味从舌尖传来,原来是手腕被咬破了,流血了。
沈惊拧眉,烦死了,本来就有病,俞昼害得他病情加重了。
他得了一种叫“脏东西”的病,俞昼戳破了,所以他要传染给俞昼。
于是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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