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个不会摔碎了。”
教室里暖和,他的校服外套搭在一边,露出里面烫得十分平整的衬衫和羊毛背心,笑起来时嘴角牵扯不大,一多半的笑意都盛在眼睛里,目光就温柔出了波光粼粼的效果。女孩的脸一下红了,低头接过自己的笔,不敢看他。
骆闻舟在教室后门冷眼旁观,心想:“这个小王八犊子,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长大非得变成新世纪的西门庆不可。”
他重重地在门上敲了几下,打断了“幼体败类”诱拐女同学,推门露出个头,叫狗似的冲费渡一招手:“哎。”
费渡——方才还是春天般温暖的小少年,抬头见了他,立刻如被寒流席卷,面部表情直降三十摄氏度:“怎么是你?”
“你以为我愿意?陶然今天前半夜值班,哭哭啼啼地求我来接你一趟。”骆闻舟双臂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地往门框上一靠,“快着点吧,少爷——小妹妹,刚高二,要早恋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神经病!”女孩恼羞成怒地抓起书包跑了。
费渡和骆闻舟俩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对视片刻,都觉得对方是大气污染源。
出了教学楼,费渡不肯跟他并排走,隔着两米远缀在后面,唯恐别人看出他俩是一起的——骆闻舟这位人民警察的私服形象,和他本人是表里如一的脑残没品位,费少爷丢不起这个人。
“前边来。”骆闻舟斜了准备开后座车门的费渡一眼,“当我是你家司机?”
费渡脚步一顿,转身进了副驾驶,同时彬彬有礼地假笑一声:“怎么会,我家司机的薪水比您高多了,骆警官。”
刑警当街殴打未成年,搞不好要上社会版头条,骆闻舟只好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