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在厦大学生街的KFC里嚼著汉堡鸡块就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也许的确是第一次会令人记忆深刻的缘故。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麽我在多年之後都一直做不到忘却陆风这个人。
因为他给予我的第一次就像从我这里夺走的一样多。
LONG WAY HOME(二)
从那以後我和陆风自然而然就熟络起来。两个人在充分认识到对方原来没有自己设想得那麽讨人嫌相反的有时候还相当可爱之後,深厚的感情就迅速建成。我觉得我们俩先是异性相吸(个性-
-)而後慢慢同化,表现在陆风越来越少的缺勤记录和我越来越多的脏话。
朋友这层关系刚稳定没多久,陆风就开始对我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你戴这个眼镜很丑耶,像只蘑菇。”
妈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
“关你屁事。”
“是很丑的嘛。”
“再罗嗦作文自己写。”那时候我正埋头替旁边这个好逸恶劳的废物写作文,以换取三个第一食堂著名的卤鸡腿。作文题目是“作弊之我见”,学校什麽什麽杯的征文比赛收不足稿子就给每个班下指标定死数量,质量不限,和拉壮丁没本质区别。
我和陆风双双雀屏得中,亏他在听到我的名字时嘴巴笑得老大,下一个念到的就是他,换我笑得嚣张。陆风数理化还算个中强手,双语烂到让人落泪,根本无法相信他是中国人,更无法相信他还有一半是美国公民。据说他中考作文是意识流的,他所谓的意识流就是看到什麽写什麽,譬如说窗外飞过的小鸟前排女生短到大腿的裙子云云,勉强凑成一篇印象派诗歌还可以说得过去,应试作文那就……
最後拿到不低的分数推测大概是老师被那神秘无比不知所云的开头结尾给镇住了,再加上陆风那手从字帖上一个个拆下来的好字实在强化印象分。
不过奇迹重复发生那就不叫奇迹了,所以陆风的作文一向是死状凄惨,怎麽看都只是小学生水平,给他及格都嫌太多。虽然我分数也不高,那是怀才不遇风格非主流,跟这种烂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陆风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早就买好鸡腿装在便当盒里摆在我面前给予精神动力,一边还很狗腿地拿扇子给我扇风。(当时是需要穿毛衣的十一月下旬)。
我自己那篇写的循规蹈矩完全一副社会主义好青年的陈词滥调,痛心疾首对於考场的不正之风进行检举,剖析,以及反省,最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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