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陪在她的身边,她想拽着他的袖子来一场昏天黑地的嚎啕痛哭,撒着娇告诉他现在哪里都好痛,有没有一种糖,吃下去就可以忘掉所有的苦,咽下所有的伤。
可她现在只有锦被,吞没她无声的嚎啕。
尤鬃回到房间的时候,宵珥大汗淋漓,恍若刚从倾盆暴雨中走出。她刚刚脱离了六成,剩下的四成若是再拼尽全力,怕是真的要当场魂飞魄散了。
尤鬃吃了一惊,伸手去抚她的脸:“怎得如此”还未触及柔软,便被一只无力的绵掌阻住:“别碰我。”一个动作,叁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尤鬃轻而易举地束了她的手腕,捉起袖子轻柔地揩着她的湿汗,声音温柔,眼底寒凉:“逍逍又不乖了。禁笼术怎是你轻易可以破开的?”
禁笼术?
宵珥耳边嗡鸣一片。
房姣的禁笼术?怎么会?怎么会!
尤鬃梳理好她黏湿的秀发,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了绵软无力的“逍逍”。望着她眼中的不解与震撼,尤鬃忍俊不禁,低头狠狠吮着她干涩的双唇,轻舔过干裂起皮的唇角,有些快意道:“灵笼快要制好了,我先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宵珥摇着头:“不”
转过几个曲绕的朗庭,有些凋敝的落花不时轻落于尤鬃的白玉冠中,又轻飘飘碾落于他泥泞的脚下,轻于鸿毛。若是回头一看,便能瞧见落花铺成的地毯上,一串串血泞的脚印不断延伸。
宵珥只得望见尤鬃坚毅的下巴,怀中是诡异却好闻的味道,不知为何,这具身体越发不受控制地瑟缩在尤鬃的怀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难以克制地呻吟扭动,非痒非痛,却是口渴难耐,这种渴望逐渐蔓延到了鼻尖,只有闻到尤鬃身上越发好闻的气味时才会稍加缓解。
怀里的一团越是挣扎扭动着向他的怀中钻去,尤鬃唇边的笑意越是肆意无忌。
他摸摸“逍逍”烧至红潮的小脸,声音低缓:“逍逍,睁开眼瞧一瞧,这些都是谁?”
宵珥努力睁开模糊的视线。
满地的血,红的,黑的,褐的,紫的
下一秒宵珥喉头翻滚,直接吐出了腥浊的污血与昨日未消化的浊物。白花花,红艳艳,在地上绽出四溅的诡花。
宵珥瞄了一眼未消化的白肉再一次吐了出来。
尤鬃低下身,好叫她吐得更畅快些,目光凉薄而痛快地望着屋内的血池肉林,温柔道:“你喜欢鲤奴的眼睛,我便把他的眼睛挖下来。你喜欢斑奴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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