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迫于尤鬃的压力不敢多食,她听着雨声就想起了祁平的油煎粑粑。
金黄软糯的粑粑在油锅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油花。热气蒸腾中,祁平一手护在她的面前防止油花迸溅,一手卷着袖子夹起粑粑翻个身,面色沉稳。
直到她无意发现青年端盘的手臂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时,自责与难过瞬间吞噬她的良心。而祁平总会云淡风轻,又恰到好处地安慰她:“只要您爱吃,这点为师父受的伤便不痛了。”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
她宵珥吃的是普普通通的饭菜吗?
不,她吃的是祁平的厨艺和心意啊!又有谁能在品尝这道佳肴后,忘得掉其背后的心意呢?
尤西西精力旺盛,似乎有着说不完的私房话说给宵珥听。宵珥强撑着困意听着她细数昀郎的体贴周到,脑袋里一会儿是去膳房里偷点冰糖,一会是祁平的脸,甚是凌乱。
过了很久,尤西西轻声试探:“逍逍姐?睡了吗?”
宵珥竖着耳朵听着尤西西的动静,故意闭上眼放缓呼吸。
旁侧一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油灯一灭,万籁黑寂。吱呀一声,凄风冷雨趁着那道门缝闪身而入。房门轻合,宵珥睁开了眼。
膳房漆黑,宵珥趁黑摸了几块冰糖含在嘴里提步外走,便瞧见对面有人提着昏黄的灯笼向这里走来。慌乱中,宵珥抄起雨伞向后门走去。
廊道周回曲折,若是要绕回自己的别院,还需穿过一个侧门。行至侧门不远处,宵珥蓦然站住,侧身隐蔽。
只听尤西西声音古怪:“就你一人,他没来?”无人应答,尤西西的声音在这静谧的雨夜里分外清晰:
“他对我做了那档子事居然派你来?他是没长嘴吗?哦,我忘了,你们兄弟俩都是个闷葫芦。”
“滚滚滚,告诉祁昀,他不来道歉这辈子都别想见到老娘了!”
“你干嘛,我警告你别拽我,我可是你嫂子——”
“闭嘴。”这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尤西西的高声警告,瞬间,尤西西噤若寒蝉,仿佛受到了惊吓。
“拿着。”
沉默片刻,尤西西跺了跺脚似乎抢过了什么信纸,拔腿便跑。
天不怕地不怕的尤西西居然这么听话?
衔了颗冰糖,一口咬下去,应声而裂,碎渣在口中化开,甜。宵珥眯了眯眼,突然耳边一阵短促的呼啸,手中的纸伞砰然断为两截。
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她的喉间。匕刃锋利,而刀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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