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鸟雀从枝头惊飞,鲜血顺着溪流远去。
很好,朱砂通过考验了。
这世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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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缘无故的爱,他也从不是谁的救世主,“好”的背后总是有所图。
他养她,私欲而已。
可朱砂不是这么想。
那个惧怕他的小姑娘开始变得柔软,她会趴在他胸口吹气画圈圈,在他准备穿衣服离开时,抱着他的腰说要再来一次。他在朱砂眼睛里看见了最令他恐惧的东西——爱慕。
那是害死他母亲、让他生出在悲剧的中的“爱慕”。
他也承受不住那份重量。
他对何伯说:“她就像个雏鸟,我怕一眼照顾不到她就会死。”
这句话是真。
“等等——我想起个事,”何伯突然一抬头,“你说你想看她能走到哪一步,总不能是你搞出来的绑架吧。”
顾偕没有回答。
不是他找人绑架了朱砂,但他确实知道有人密谋绑架他的人却没有出手阻拦。
朱砂杀鹿可以毫不犹豫,那她杀人能不能也不眨眼?他想知道这个答案。
事后想来这是一种谬误,测试了一次还不够,必须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事实与他的期待吻合。
就像一遍遍试探恋人是否变心,对于一切相爱的证据都不信,直到恋人被磨灭了耐心,提问的人才终于说出“你看,你就是不爱我了。”
顾偕也得到了这种答案。
他开始留宿在朱砂的公寓里,听见小姑娘在梦中急喘后惊醒再默默流泪。朱砂躺在他身旁,额头抵着他的后背,担心吵醒他不敢主动抱他。
他睁眼注视着黑暗,后背如坠千金。
——要不要回身安慰她?毕竟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杀鱼杀了再多,也没有亲手割过人的生殖器官。
二十七岁的顾偕还没有和谁相伴一生的念头,他缩在他的龟壳里任谁敲都不探头。
他也不想当谁的救世主,或者其他什么善良的好心人。把朱砂带回家,是何伯确诊后他病急乱投医的后果。
所以,最好就不要给她这份温柔的期待。
他出钱买她的身体,仅此而已。
他闭上眼,继续睡觉。
但他听见小姑娘哭完,吸了吸鼻子,又抽了张擤鼻涕,然后静静入睡。直到她睡着很久后,他还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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