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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局势相当敏锐,已察觉岐国进退两难的处境,想要留下帮助你,你却婉言谢绝了。”
李云昭自忖年轻力壮,正是当打之年,请两位加起来直逼百岁的友人相助,实在有点虐待老人了,便道:“她们元气未复,和契丹素无恩怨,何必淌这趟浑水?我同她们不叙年齿,只当平辈相交,遇万难之时,焉能叫友人身陷险地?再者战争的胜败,很难因为一二武功高明之人改变。”
鲜参夫妇武功虽强,却不是将帅之才,在战场上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她们出了事,叫她怎么面对蚩梦和尤川?
降臣专注地望着她,就像望着一座开满鲜花、姹紫嫣红的庭院,美丽雅致,盛景常在,看上一百年一千年也不会腻。她真想收回刚才的话,岐王殿下很有意思,很值得品味。
为君为王者,当有劈波斩浪之勇毅,履险蹈危之刚韧,遇惊涛骇浪而不落后于人,方为登峰造极、仁厚贤德。
降臣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她,笑道:“不过这位老人家,你可能犟不过她,她是一定要来凑凑这个热闹的。”
李云昭见字识人,单看封面就认出是李明达的字迹,当即拆开信封,将信摊在案上,同降臣从头看了起来。看到李明达说在离开洛阳前会赐给李嗣源九锡中的两样——车马和秬鬯,她俩飞快对视一眼,各自偏过头去憋笑。
德行优者赐其车马,孝道备者赐其秬鬯。李明达挑出这两件用物,分明是在反讽李嗣源。
降臣念道:“‘君者安天下,吾辈护君安。吾当以檀州为屏障,为君挡却漠北一路兵马。’嗯,小姑姑准备去檀州,石敬瑭与述里朵就是在那里密谈的,若说契丹准备从那里借道也不无可能。”
李云昭担忧之心,见于颜色,抬眼看了一会儿降臣,慢慢道:“檀州与岐国远隔重山,无论是士卒和辎重,我都没法及时补充给她,她的处境可危险得很了。她何必离开洛阳……”说到这里,她便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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