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人间何处不寂寥

事情，不然她们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再次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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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亲手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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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迪辇犹豫道，“我记得你们的感情很好。”她这一向聪慧冷静的妹妹，怎么会做下弑君杀夫的不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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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里朵索性坐了下来，缓声道：“你还记得叁年前的天赞叁年，他召集了诸位宗亲重臣，说了什么话么？‘叁年之后，岁在甲戌，时值初冬，必有归处。④’是他让我勒死了他，好践行当年的诺言。古来开创之主，必有异禀，他为了显示自己顺天应命，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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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他本来就没几日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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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迪辇开玩笑道：“他不是最崇拜汉高帝么？我觉得你在他大腿上画七十二颗痦子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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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俱是一笑，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一笑间雪澌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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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迪辇只道妹妹是来宣布她的死期，坐起身来望着妹妹，想要最后一次好好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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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好颜色，刀环羽镞，映作鬓颜。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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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并不故意苛待她，所以下狱至今，她的气色不算差。当初草原上并称的两颗明珠，到了如今这个年岁，仍是风姿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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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妹妹身上缠绕着整个右手臂的纱布，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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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刺杀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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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述里朵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伤口还在作痛，“是我砍下了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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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迪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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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尧光押着他哥哥去东丹国就藩，我自己暂摄国事。那些反对我易储的，趁乱心生叛逆的，都被我杀死给先帝殉葬。赵思温质问我：‘先帝亲近之人莫过于太后，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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