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宴无需歌舞伺候,只用侍宴斟酒布菜等。
姑娘们纷纷入席,提壶持箸驾轻就熟。
虽无歌舞伺候,但这种场合总不能你看我,我看你,默然无语。
所以,除美女侍宴,丝竹亦不能少。
少顷过后,但闻殿角处,几点琴声如泉水叮咚,旋即,一曲《定风波》悠扬而起。
孟娉婷站在闻琴师身后,果然看见门外游廊的红柱后面,掩着两个面皮白嫩的皂隶,鬼鬼祟祟地探着脑袋往这边瞄。
待看清其中一皂隶的脸后,孟娉婷暗自笑了。
酒过三巡,孟娉婷见诸官隐有醉意,想着再过不久,这宴就该结束了,便独自一人出去散散,只留柳惜惜镇场。
这京兆府的公廨委实没什么可看的,后院虽大,却无景致可赏,其内也多是一些衙内休憩场所,她一女子不便多闲逛,随处寻了一清净之地坐下。
少顷,果闻假山后有脚步声起,孟娉婷扯了扯唇。
“原来孟都知在这里,竟叫在下好找。”
一个身穿绿袍官服的肥壮汉子从假山后面跳了出来,醉眼淫/笑地指了指孟娉婷。
本以为等来的会是那两个小皂隶,不成想等来了一个从宴席上偷溜出来的醉汉。
孟娉婷起身就走。
那醉汉见状,立即张开双臂跳到孟娉婷面前,打着酒嗝问:“孟都知可是在等在下?”
人都已经逼到眼前了,再装无视恐有不妥,便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叉手行礼道:“官爷安康。”
醉汉向孟娉婷走近了一步,眼看就要贴上孟娉婷的玉峰了,说话的腔调更是恶俗下流至极,“在下安不安康的,得看孟都知表现如何?”
孟娉婷向后退了一大步,柳眉倒竖:“官爷自重,奴不侍客。”
他当然知道这些坊中之妓来应官宴,向来是只侍宴,不侍寝的,何况长安第一都知,想要爬上她的床,原是没个千百金下不来的主儿。
只是听说,前阵子这长安第一都知闹了个大笑话,传长安第一都知变成了长安第一丑八怪,被人仅用十金就买下了初夜。他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既然见了,怎么也得满足了这好奇心,若是丑就罢了,若是美的话,他不防也花个十金尝尝这软玉温香。
“不侍客也可以,你先把面纱揭了,让本官瞧瞧你的模样,看看有没有坊间传言那般……”醉汉打了一个臭气熏天的酒嗝,“奇丑无比。”
原来此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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