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记下了瓦子里所有东西的物价。
先帝膝下无子,早些年间,便已从皇室宗亲中选定了她父王为储君,父王为兄长请的先生,乃一门三代皆为帝师的余太傅。
余太傅曾给兄长布下过一门课业,要他遍查民间物价,兄长带着伴读们整理了月余才整理出来的物价册,交与余太傅后,余太傅却连翻开都不成。
那日她正巧去寻兄长,躲在门后,听见余太傅叹息着问兄长:“敢问这册中所录,是否都为少君亲眼所见?”
兄长清隽的脸上浮起了愧色,对着余太傅长揖:“老师的用意,学生懂了。”
温瑜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想明白那日余太傅和兄长的谈话。
那市井间物和价的背后,都是民生啊。
上一次,她如物件般被陈癞子带来这瓦市,这一次,她想记住所有不属于这里的“物”和疮痍。
记住了,将来才会去改变。
这一圈走下来后,温瑜和萧蕙娘已将绣帕的价格打听清楚了,商贩们一律喊价二十五文一条。
但那只是普通绣帕的价格,她们逛遍了整个瓦市,也没瞧见有卖苏绣绢帕的。
温瑜同萧蕙娘一通合计,暂且保守地将苏绣的帕子定了五十文一条。
只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这瓦市里也有不少老妇或年轻娘子,拎了个篮子在叫卖各种绣品,得益于她们已经吆喝上了,温瑜和萧蕙娘臂弯里挎着篮子,都不需要再费嗓子,来往行人便已知道她们是卖什么的。
但卖家多了,招徕生意便不是件易事。
萧蕙娘喊着苏绣的名头,虽是引了几个妇人上前来瞧帕子,但一听说要五十文一条,便都摇摇头走了。
如此几次后,萧蕙娘心中也没底,同温瑜商量:“这帕子定价高了没人买,要不改做三十文一条?”
温瑜回忆这一路看下来的货摊,忽道:“我们去卖布匹的摊位附近转转看。”
萧蕙娘有些迟疑:“这……可行么?我怕布摊的摊主赶人……”
卖各种小件绣品的,都聚在这一片,万不敢去布商贩子们那边遭人撵。
温瑜附耳同萧蕙娘说了什么,萧蕙娘神色几经变换,终是跟着去了。
二人再次出现在布摊前时,温瑜用篮子里一张幽兰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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