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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说,“她这样要再活十年都难。”
“那个男孩子走了?”吴邪小声地问,小哥回答说,“今天早晨天刚刚亮的时候走的,嘴里一直在说对不起。”
吴邪叹了一口气说,“终究是怨念太深了,他们这样怎么会有好结局?”
“不是还有一世吗?看缘分吧!”小哥不会安慰人,能这么说依然是想了很久了。
门突然从里面推开了,粟依走了出来,看了他们一眼,“我要去他的葬礼。”
春光正好时,有一个人悄然离去了。粟依像一个陌生人一样,递给了逝者母亲一朵白玫瑰,鞠了三个躬,神色平淡,既不悲伤也不开心。
春天这么好的时间,怎么会有人离开呢?众人皆是惋惜,“那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才十八岁啊!”
“听说是患了重病了,唉。”
“……”
粟依听了这些话就只是把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葬礼结束,逝者的骨灰被其母沉进了海里,面朝大海,寒风依旧。
粟依笑,她回来的时候,突然控制不住地大口吐血,然后又一次晕倒了,天空都是一线的,多好看的景致啊,她又多了些白发。
粟依后悔了。
吴邪在自家门口见到了粟依,躺在地上的粟依,一片的血,春光如此灿烂,有人如此悲凉,吴邪把她抱回了家中,小哥皱眉说,“她这样下去,等不到那个人的第四世了”。
“不然,我们送她回去吧!不要让她再见那个人了,否则我们要对不住国的总统了。”吴邪说,然而他们最后还是把粟依扶回房间了,这种事还是要等粟依自己决定。
粟依醒来的时间很好,风铃正好,涨潮的时候了,她听见了一句句对不起,最后才睁开眼睛,满眼的泪水,对着天花板说,“你怎么走了……”
张家族长的耳朵灵得很,听到这句话居然自动地屏蔽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则一年,多则十八年,下一个顾从墨会再出现。
粟依知道后什么也没说,走了,留了一封信,她说她要走了,去昆仑山去长白山,去那些充满神话传说的山,不为什么,她要祈祷。
漫长的一生,总要找点儿什么事做,粟依这一路走来,看过太多的故事了。其实人想活得久,只是因为得不到罢了。
粟依这一生就想和顾从墨共白头,却没有想到要共白头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无非是得不到罢了。
昆仑山苦寒,粟依住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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