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轻声说:“他们能睡,就让他们好生睡一觉吧!莫惊吓了他们,又掉进疫水里,那就不得了。”
码头上顿时安静下来,哪怕一片柳树叶掉下水的声音几乎都能听得见。
此时,黄春江驾动他的小五斗渔划子,瞪大犀利的眼睛,逐条渔船地扫视过去,顺着排列的渔船进行点名:
“邢国荣!”
“有!”
“雷银河!”
“我在这里咧!”
“刘源福!”
“在咧!”
“还有周英红、周英春、历抗美、安纪仁!”
“俺没有被水鬼拖走呢!”
黄春江继续点名:“还有丁恩保、黎少清、范秀兰、郝大姐!”
“俺都活得好好的咧!”
黄春江盯着各自站在自家坐船的船头接受点名的这些为人父母,不无责怪地说:“我前面反复强调,要大家都仔细清点一下自己的子女全都回到自家船上了没有?你们都说没有漏掉一个。树上的这些孩子是谁家的?难道都是我和梅秋华的吗?真是乱弹琴!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我要把你们一个个倒立起放进湖水里喂鱼。做父母的太不负责任了嘛!”
大家都觉得党支部书记批评得在理,每张脸都红到了耳朵根。
唯有邢国荣胆子大,说道:“生育的太多了,少的一家个,最多的一家十二个,一般一家都有七八个。只有你和梅秋华算生得少一点。”
黄春江问:“国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邢国荣说:“生育多了,实在管不过来。像我和胥德福结婚十二年就生了八个崽女,取的名字虽然不同,老大叫邢建平、老二叫邢建安、老三叫邢建中、老四叫邢建华、老五叫邢建文、老六叫邢建武、老七叫邢建国、老八叫邢建家。可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眼睛鼻子没得区别,年龄只差岁把两岁,个子差不多高矮。要不搂起他们的屁股看记号,我真还分不出谁是老大谁是老二。不是我们有意不落实你的指示。而是因为客观条件就这么摆着。大难当头,要把自己家小孩准确清点落实,困难的确很大。”
黄春江发出怒吼:“邢国荣你放屁!你放狗屁!你放猫儿屁!你放老鼠屁!谁叫你有能力生养,没能力看管?你管不了,你那鸡巴就莫作躁嘛!”
邢国荣说:“黄书记啊!不是我的鸡巴要作躁,是因为渔民命苦,每天捕鱼靠岸,晚上只有这一项娱乐活动,不躁也得躁,不然那么长的夜晚难得打发呀!俺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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