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帕子递给立夫说:“你再将就这水擦擦。”立夫擦洗完毕,我们再依次洗脚,最后将淘米水、洗锅水、洗脚水三者合一,这才将抹布放在里面说:“这下可以用来擦屋了!”
立夫笑着说:“亏你想得出,用洗脚水擦屋,你不是一向爱干净的吗?”
“没办法,非常时期。况且脚刚在河里洗过,与这个被尘封多时的房子比起来,谁脏谁净呢?清洁与否,有毒与否,其实归结起来都是一浓度而已,就如同长江,经年累月地藏污纳垢,可有多少人得赖以生存。虽然在饮用前经过净化,可谁能保证里面不再有粪便分子。”
立夫的神色变了变,他语调低沉地说:“唉!没想到这学校是这样子!”立夫不长于言辞,也不具备多少怜香惜玉的素质,甚至连安慰人都没能学会。对于女人的心思,他更是了解甚少,当年我得以和他谈上恋爱,多多少少有些毛遂自荐的性质。所以他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已经使我太为感动。
“有什么办法呢?档案还能再要回来吗?我能再分回江城去吗?想想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爸妈那高兴的神情!早知如此,不如在家和杨柳妈学学种菜。毕竟还能呆在城郊。”我自嘲地笑笑,接着说:“偏僻艰苦倒也罢了,关键是艰苦到没水,这是生平最难以忍受的事情,记得在a师大读书的时候,看到西部那些缺水的报道,真是触目惊心啦!就庆幸自己生在长江边上,今生不会有缺水之忧的……唉!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自己的分配还没着落呢!不是说人生得学会面对吗?这里有这么多人在生活着,况且这毕竟是工作,可以挣钱的工作,就如同这间分给我的房子,想想感觉还是不错的。”
两人在昏黄的灯光下就着仅有的一张办公桌吃饭,虽然简陋异常,不过稀饭咸菜而已,但这样单独地和立夫在一起吃饭,感觉硬是不同,竟然有了家的感觉,心里温馨不已。
立夫二日后回到县城,工作果然已经搞定。乔若虚不依不饶,乔叔只好亲自给有关部门打了一个招呼,于是挤不进也得挤,立夫最后被安排在早已严重人浮于事的县二中,和他的好友吴常念分在了一所学校。接到电话的我大为感慨:分配的事说难就难,说易也易,于乔叔而言,也就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可部分老师终其一生,也不能完成进城的宿愿。
我担任高中一年级两个班的语文课。这样偏僻的贫穷的区中学,生源是很差的,是各级学校层层筛选后的剩余物,就算本地的学生,稍稍有钱者,也会不惜重金到异地求学,所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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