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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你打哪来的?”
阿择让拿出钱去下定金,订好款式商量好交货的日期和地址。他挂着满足的笑意,携手一起走过熙攘。
“挣的,要送你礼物,不会是来历不明的钱。”
这次文化节的歌舞互动是孔雀舞,婀娜多姿的轻灵舞姿引得大批人围观过来,水泄不通的拥堵比上次更严重。
招平安艰难地跟在阿择身后,踏着他为自己开拓的路。终于在挤出人潮后,他们会心一笑。
这一次,没有被冲散开。
玩到凌晨他们才回宾馆,出门前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一滴一滴淌得很慢的水,竟也蓄了满满的一洗池了。
这数日也像指缝的风一样,无知无觉地溜走。在定做的裙子送上门来时,招平安一阵唏嘘恍惚。
一直排斥的月末,到了。
阿择好像没有她那样的心绪,迫不及待地要她试穿新裙子。
她穿上了,尺寸长短都刚刚好。他抱起自己在房里转圈,“我就说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喜欢吗?”
“喜欢”
这一晚里招平安不知道喊了多少次,这个蓦然闯进她生命的名字。她喊着他应着,安抚不了胸口疾走奔逃的霍乱,反而像带走了什么,空了一块。
最后的北川市,原来是藏着岑西没有完成的愿望。连最后,他都在为着她做打算。
阿择真的太好了,也太苦了。偏偏高高在上的天意,听不到他们卑微的乞求。
三月的花没开
三月的第一天, 还好是个雨天,阿择出行不会有那么多限制。
背好行李,抱上油纸伞, 招平安扯开窗帘看了眼外面。外面下着雨, 屋内的玻璃壁也因为温差,化下许多水珠。
一样的, 即便在温暖的环境,也避不开洪水猛兽的现实。
归途,只是从省内的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不远, 却犹如间隔了半生。
去时心态也不见得多轻,回时被一块巨石压得, 招平安每隔一会就要深深地呼吸进, 延续思维的氧气。
他们不知道, 自那天他们走后,曲樟镇的天空像缺了口子,崩漏地下了整整一周的雨,早春的花头都夭折在泥土里。
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幸存者, 它们会避开自然和人, 偷偷盛放吧。
今年春天的三月,也许看不到花开了。
超度的仪式在两天后, 招平安没有心思准备需要的东西, 就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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