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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才站了一会就感觉腰板疼得受不了,手掌搓着腰背, 他在墙柱靠了会,想起刚刚小丫头的那番话。
她什么时候是为了挣钱而去做斋醮科仪,明明是唉!是为了阿择吧。身为长辈看着招家两代生命的凋零, 不可不谓唏嘘,这两个孩子也是这般地被命运折磨。
歇够了后,老爷子直起腰缓缓扭动,头一次站外面得以打量起纸扎铺里头的摆设。营业了几十年的店面,到处显露着岁月的灰败,连门槛石也被踏得坑坑洞洞。
岁月如苍狗转瞬即逝,这身体啊真是大不如从前。不过他的职责也快了了,到时候就可以永远守在山麓脚,度过残年。
“阿择,阿择!”
一进门招平安就先喊,期待地盯着厅门,不消一秒,他就会出现在那里对着她笑。
“在这呢,平安。”
她扔了书包,飞奔上去,携着重重的思念撞向他。蹭在颈窝处,无处安放的迷恋,“阿择,想我了吗?我好想好想你”
阿择宠溺地摸摸头,“想啊!很想!”
她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无时不刻都在表达情意,生怕浪费一分一秒。不过他亦也是,生前一直渴求一个能让心安放的地方,现在有了,怎么能不珍惜。
老宅破了阵势,一入夜房子周围会飘着孤魂野鬼,因为阿择的原因,什么镇宅的符篆招平安都没用,也许忌讳书房内的法器,这些鬼倒从没入宅相扰过。
冬天洗澡水温得很足,开了花洒两分钟,整个浴室都弥漫着雾气,温度也上升了。
即使开着灯,透过映在磨砂玻璃上的影子,她也知道今晚的月儿很高很亮堂。阿择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她也享受地把这当成生命中不可切除的一部分。
习惯早已浸入骨血,摘除会去了半条命吧。
尽管没了围城,没了壁垒,夜里招平安仍旧会早早上床睡觉,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让人好奇。她穿着薄薄的睡衣,盖着厚厚的被子,缩进他冷冰冰的怀里。
阿择怕她感冒,等她睡熟后会悄悄挪开身体。不想这次她迷迷糊糊又拱进来,撅起嘴不满地嘟囔:“不准走,不准”
怀中的人各种姿势攀附在身,阿择低头吻上萦徊热度的耳尖,掖紧被子,“不走”
第二天是周末,没有闹铃,睁开眼仍是一片灰暗。阿择早就起了,招平安在他的位置抱着被子磨蹭了会才起床。
走到窗前,扯开丝窗帘缝,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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