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意就好。
时天择炒了两个菜先吃上,等过半小时炖锅的稀饭好了再喂母亲。房间里时父自以为轻声细语的声音毫无遮掩,赤‘裸裸地展示野心。
“英英啊,我这还有房产证加名意愿,你也一并签个字吧,阿择我一定会好好抚养,培养他成才上好大学”
他向母亲描绘一副令人神往的景象,言之凿凿地扮演慈父。时天择清楚母亲只是生病,并没有糊涂,她说过有房遮风挡雨,才算是定了根。
果不其然,时父哄到口干舌燥,面上颤抖的和善也要剥落,眼见着家里那位催了几遍,他用手疏理服帖的油头,看也不看餐桌上那两碟黄菜叶就走了。
时母熬了两个月,在一个冷冬的早晨,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她瘦到全身只剩个骨架子,眼眶深深地凹进去,死活闭不上眼睛。
她在看那个坏了许久的灯泡,脑海中萦绕着以前的回忆。那时候她跟独自懊恼帮不上忙的阿择说:“孩子,没事儿,我们还有其他的灯,一样能照亮我们的房子。妈妈等你长大,等你能换那个坏掉的灯泡。”
如今怕是再也等不到了
希望我的阿择快点长大,平平安安地长大,无忧无虑地长大希望以后能有人能替我爱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时天择趴在母亲身上哭,时母干枯的眼眸聚起湿润,终于闭上眼睛的同时,滑下一滴泪。
将将十一岁的少年,从此独自住在菜市巷。他不愿意搬家,依靠父亲常常忘记给的生活费,和在市场帮人搬货挣钱过活。
他没有上过任何培训班,功课却是年级前十。他努力考上好的高中,起早贪黑三年后考上省市最好的大学。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时天择给母亲上坟,托他父亲那有钱姘头的福,他的母亲得以住着岑西市最贵的墓地,连墓志铭都是那样千篇一律的感人。
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死了却又来装深情。
那时候父亲拿着他家割出血肉的财产去表明忠心时,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无关痛痒的呵呵笑纳?还是弃之敝履的不屑嗤笑?
他想,什么时候打雷能劈中他那虚伪的父亲就好了,这才叫老天有眼。
也许老天本来就是瞎子吧,还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瞎子,要不然母亲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得病去世,要不然自己那么努力生存长大,却还是看不到父亲得到应有的报应。
岑西的天气总是晴多过雨,在高楼厦宇妆裹下的城市,一派光鲜。以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