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公子的说法,他难道没有接受?”
“真实情况,我们以前也没人说得清楚。但结果是很明白的——他什么也没要,照样是一白身回东莱去了。”
“那他,他做这么多事情……为什么呢?”
“所以说,世上总有不同想法的人。一般人理解不了,也不能说他们是假的,对不? ”刘基悠悠道。
他想起六年前在城墙上,远远看见一骑士在城外原野上飞马疾驰,速度之快,远超以往见过的任何将兵。他便问父亲那是谁,刘繇眯眼看清,说,那就是太史子义。他又说,放纵骑马之娱,像野兽般在大地上狼奔豕突,为圣人所不齿,所以他觉得太史慈难成大器。可当时刘基看了很久,却突然有了忤逆父亲的想法,在他眼里,太史慈飞奔于天地间,亭台、城郭、郡界,似乎都视如无物,正是最自由的一等人。
而父亲,却像是一尊牢笼。
所以,怎么能不再见上一见?
不为父亲昔日的所为,也想看看——他今日的活法。
可没想到,还没这么容易。两人也聊了不少时间,却始终不见吕典出来;终于现身,却说:太史将军今日不在,请我们暂住几日,由都尉府功曹安排。显然,吕典也没有预料到会吃这个闭门羹,各种法子争论了一番,脸上还留有愠色。
“吕司马的意思是要当面交付,所以,还请二位留些时日,我们会着力催促。”吕典道。
刘基王祐也无他法,只能遵照安排在建昌城里住下。没想到安顿的地方不在别处,就在那围起来的建昌都尉府内,西首几间厢房里。功曹说,太史将军没用几位杂役,房间平素都是空的,只有辖内各军往来的时候,才时不时有人住上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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