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梁煜叫了人来,将沈砚扶去了隔壁的厢房休息。自己则在留下在这,这时才有空来处理身上的伤。沈砚在客舫里睡了一夜。早上醒来,两个婢女伺候着他梳洗。沈砚才想起昨夜喝醉后,竟抱着那该死的情敌哭成了狗,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一时心中又气又恼。“五夫人呢?”沈砚问了句。“梁公子似乎在船头”女婢应答。沈砚再不说话,梳洗好后就疾步走出客房,果然看见梁煜在外,他哼了声,令船停到了岸口,率先上了|_1_|序。梁煜默默跟在后头。沈砚两步上桥头,忽的停下,转头看着梁煜追上来,这才注意到他气色好许多,不再如昨日苍白的样子。“昨晚,小王可是对你说了些胡话?”沈砚昨日喝多了些酒,这会儿脑子还昏昏涨涨的,酒后容易胡言,他不会说些不该说的吧。梁煜看了他一眼,没吭声。他倒确是没有想到,钟意竟是倾慕原主的,所以沈砚对他这种恨,其实是参杂了太多复杂情绪。见他不答,沈砚便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应该没说错什么话。沈砚一路都神不守舍,途经过一条街口,前头却是起了骚乱,他也没注意,依然垂着头往前走,直到撞到人,沈砚方才抬头。前方停了一顶小轿,四周堵了七八个剽形大汉。七八人正与一个绿衫的女子拳脚相加,却竟还没有占上风,那女子手掌迅如疾风,挡住每个试图击向小轿的拳头。沈砚从未见过女子竟这般身手,一时看得出奇。梁煜则蹙着眉头,不由朝那小轿看了眼。正揣测此人身份,忽听得一阵细微的破空之声,目光一抬就看见上方二楼,一个身着黑衣面目冷峻的男人,正手拉弓箭。箭羽正朝沈砚飞来。沈砚与围观者一样,正看打戏看得津津有味,未察觉危机,突然旁边一股大力一拽,将他拉开,沈砚吃惊转头,就见梁煜搂着自己旋身。登时一怒,正要质问,却听叮的一声响。那箭一下插在了小轿顶上。与几个大汉打斗的绿衫姑娘立时停了动作,抬头看向二楼,一脸怒火飞身上房追前去了。“放开!”沈砚微红了脸,推开梁煜。梁煜松了手,上前拔下那支箭,随意看了下,又被沈砚夺过,他拿着箭仔细打量,眉头紧蹙起,喃喃着:“神羽司的箭,刚刚竟是想射杀小王?”沈砚面上若有所思,怎么想都觉这事蹊跷得很。神羽司是凌王掌管的隶属于朝廷的一处情报机构,凌王与寒王素来不合,但也不会蠢到大街上派人来射杀死对头儿子吧。不管怎么说,刚刚梁煜救过他。但因为对他的痛恨,沈砚如何也说不出感谢的话。正准备离开,那二楼的绿衫姑娘一跃而下,显然是没追到人,只是冲那几个大汉厉声道:“你们还不快让开,是想再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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