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外没有动静,知道管家去忙了没再盯着他,他才蹑手蹑脚起了床,忍痛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小屋子。
以前在余家,余太太给他分配的屋子也是又暗又窄,他早就习惯躲在小空间里独自舔舐伤口,倒也不觉得环境有多恶劣。
习惯了,就什么都好了。
果然回到房间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用担心易元衡突然回来,又变成凶巴巴的模样,会把他踹下床,会辱骂他。
他把自己裹在单薄的被子里,瑟瑟发抖,默默告诫自己:今天的一切可能是易元衡心血来潮的游戏,做不得真,不要怀抱希望。
千万不要。
许是医生开的药有助眠作用,没多久脑海里思绪纷飞的余艺,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揉了揉眼睛,爬到床尾开了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发现是晚上8点钟了。
这个时候易元衡应该下班了,还是在房里待着,等晚些他睡着了再去找点东西垫肚子吧。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他跪坐在床上,回头对上易元衡隐着怒气的眼神,顿时僵住身体,害怕地说:“我……我什么也没做……”别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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