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下人皆在清扫路面,初阳则小心翼翼的将院中梅树上的积雪清除,立在窗前的许娇荷看着他们各自忙碌着,心里越发添堵,似窝着一团火苗,难受得紧,却又不敢爆发,只能默默承受,不知自己所受的委屈在梁东扬眼中到底算什么!
看主子这么难过,清歌有一丝后悔,也许这些话她不该说出来,可即便她不说,主子早晚会知晓,且她是主子唯一可信任之人,若然连她都瞒着,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岂不是越显可怜?
思来想去,清歌觉得自己没做错,她是主子的陪嫁丫鬟,自然是要向着主子的,实话必须交代,这样主子也好心中有数,早做谋算。
“王妃,王爷说过你可以跟他撒娇的,要不您就跟他说实话,说你不同意这桩婚事,怎么说你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也许王爷会顾忌您的感受而改变主意呢?”
“你觉得豫王是那种会听女人话的人吗?所谓撒娇,只是平日里的夫妻之间的小事,联姻这种大事,他已做决定,不可能因谁而改变。”苦笑一声,许娇荷看得十分通透,是以不愿去做什么不自量力的劝说。
主子都这么说了,清歌也不敢再劝,默默在旁陪着,心中依旧有惑,不明白豫王究竟为何要这么做,明义可是欺负了王妃啊!难道王爷真的不觉得膈应吗?看到明义不会痛恨吗?居然还愿意跟他做亲家,实在匪夷所思!
满心失望的许娇荷已懒得去琢磨豫王的心思,这个男人,有时如冬日霜雪,偶尔笑起来如春风和煦,但很多时候又如凉秋般深沉,她始终未能真正看透,也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偏偏她心思浅淡,没什么可隐瞒的,而豫王才是那海底针,她总有种自己只是他的王妃,并不是他的家人那种感觉。
就在她心生猜疑之际,那边终于忙完的梁东扬打发了明义便赶回璋华院,准备跟她坦言,回来却见她神情怔忪,正走着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丫鬟刚要向他行礼,被他摆手制止,而他则放轻脚步来到她身后,缓缓蒙住她的眼。
许娇荷下意识抬手,覆住那手时,感觉修长却不细腻,且有冰凉之感,大约才从外头归来,吹了寒风才会如此,便知不是丫鬟,“王爷……”
被猜中的梁东扬甚感无趣,方才触到她面颊时格外温暖,这才想起自个儿这手太凉,当即松手在她身畔坐下。
恼归恼,可她依旧不忍心看他挨冻,便将怀中的汤婆子递给他,但并未言语。
感觉到一丝暖意的他稍有安慰,但看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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