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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华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距离不到十米远的安全岛。
那里正在高架桥下,范文博就是摔在这个地方,头撞到花坛边角而死。三人都看过案发现场的照片,此刻仅仅看着那边,就能在脑海中描摹出尸体当时落地后的姿势,血溅当场的情形。
真是丑陋的尸体,哪怕生前再怎么风度翩翩,死后也不过一具头颅凹陷,血流到污染整个上半身的尸体,掉下来时腿骨也摔断,大腿扭成一个诡异的现状。一分钟以前还在拿着刀准备朝自己妻子脸上划下去,一分钟后就已经摔得不成人形。
那么,三更半夜特地开车来着等着的人,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松了口气,还是真正的神经绷紧,抑或完全无动于衷,等在这里,只不过为了确保该发生的事确实发生了而已。
如果那时候掉下来的是另一个人呢?计划再周密,也没有万无一失这回事,所以独自等在这的一个多小时里,他未必没有被焦灼与不安折磨,干渴想必如约而至,在他体内一点点烧灼过,所以他才会忍不住下了车,去便利店买瓶水。
活络油和橡皮膏想必是看到时顺手买的,手上的伤处与其说想要处理,不如说不处理,他在那一刻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吗?动手这件事是他提议的还是庄晓岩提议的?打的过程中,他是不是也因为对一个女人拳脚相加而倍感兴奋?
谢风华微眯双眼,问老季:“范文博视频里拿的刀是什么刀?”
“史密斯威森的熊爪。”老季感慨说,“经典的好东西,真要让他往庄晓岩脸上扎下去,伤口很难愈合,毁容是毁定了。”
谢风华犹如自言自语问:“庄晓岩,在整个事件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我觉得至多就是胁从,”小徐插嘴说,“我接触过不少被家暴的妇女,她们就算恨对方有杀夫念头,但实际上敢反抗的几乎没有,庄晓岩也许没在肉体上被折磨,但在精神上呢?冷暴力也是暴力,我们反家暴宣传册上写得可明白……”
“行了,就你机灵。”老季打断他,“在谢副队面前显摆什么?”
“没事,”谢风华看向小徐,“你为什么觉得她无辜,现在可没证据证明。”
“可也没证据反对啊,”小徐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说:“我就是觉着,女人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还有,两夫妻在高架桥上打架,谁摔下来可不一定,从体力悬殊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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