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关榆正把它咬出咔嚓咔嚓的细音。
糖球在嘴里碎裂,偶有零星糖粉在舌上乱跳。
气味不诱人,来去都一个样,久嚼之下,却连鼻腔都萦绕着清香的甜味。
凌湘渡去一口酒。
呛辣的酒气驱散了甜味,含在嘴中未融的糖球被顶向牙齿,追逐间碰撞出漫天声响。
“烟火,就是这样的东西。”
***
关榆正在十八岁的生辰,“看”到了人生第一场烟火。
凌湘以为这样能哄得他解开桎梏,没想到仍是徒劳。
不仅如此,他甚至漏夜把木链改好,如今链子这头扣在她腕间,另一头变成拘束他的颈圈,说不上谁更受制于谁,反正关榆正的乐在其中倒毫无掩饰地表现了出来。
这叫凌湘差点忘记关榆正才是那位囚禁她的始作俑者。
她带着脾气地揪了下木链,关榆正被拉扯醒来,喉间溢出轻哼,贴近她道了声早,又讲了几句吉祥话。
凌湘默然,想着来日方长,便大度地往他的缺指套了枚银戒。
“生辰快乐。”
关榆正愣了许久,被冰到手都没往回缩去,仅怔怔摸向食指,用指腹仔细辨识刻纹。
往年生辰,家里只庆祝年节,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他的早饭会多出一碗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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