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把人吞没。
纪泽朝侍应生招手,要来了两杯淡味果酒摆在桌上。他知道,自从几年之前,骆正阳就已经把烈性酒戒了,再也不碰。骆正阳动作慢条斯理的吸了口烟,动作优雅矜贵,他微一挑眉,似乎与几年前少年的样子重合:“怎么来的?”
纪泽很快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明白,虽然相似,但他再也不是之前的骆正阳。纪泽抿了口酒答道:“开车。”
路上前些日子的积雪未化,时不时飘下一两片芦苇似的雪花,慢慢悠悠,落到枝头,很快拢上一层白霜。屋外是热闹的街道。似乎接近圣诞节,松柏枝头挂着小彩灯,一闪闪的炫彩亮光透过夜空。
纪泽不确定的打量了骆正阳一眼,思来想去,终于把胸口中堵着的话说了出来:“阳哥,这么几年过去了,您啥时候考虑着回去?”
话虽然是这么说,纪泽却明白,就算回去,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骆正阳刚到国外的时候整日在租住的公寓喝酒,一日一日,把自己搞得颓废至极,像个醉鬼。他依旧一遍一遍的回放着录音,里面有女孩子干脆清亮的说话声。和这相比,他更像是受到了多大的背叛,胡子拉碴,甚至有一次喝进了icu。可是没多久,这种荒废的日子便戛然而止。
他像是想通了,忽然开始上进。骆钟明找的大学排名本来就不错,再加上骆家家大业大,稍微费点心思,就有人提拔。骆正阳主修经济学,本来就有几分天分,过了两年,完全是经济场上操盘的高手,有条不紊的控制着自己的王国。
随着时间的流逝,骆正阳也愈发不动声色。不仅是外貌上更趋向于成熟,气质更加矜持低调。他的成长完全是暗波涌动,要是以前认识的人发现,肯定会在心里暗暗吃惊,之前的那个打架泡网吧无恶不作的小刺头子去哪里了?怎么变化这么大?
只有骆正阳知道其中的原因。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辗转反侧,胸中似乎万箭穿心的剧烈疼痛,他无法忘记,一遍一遍的强迫自己记起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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