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她与原身同名,现在的身份是荣安伯府的家生子。
但家生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没有依仗的家生子活得还不如从外面采买回来的小丫鬟,至少后者还能博一个自赎的机会。
从原身留下来的记忆来看,这一家人都是老实木讷的性子,不会钻营,也没有靠山,一直在边城守着祖宅。
她娘林婆子是厨房里的粗使婆子,从事杂活。她爹苏忠在马房领着闲差,月钱被苛扣的可怜。
一家三口人,挤在狭窄的跨院马厩。
原身是被张管事的侄女张柳枝,故意用包着冰坨子的雪球砸破了头丢了性命,却只讨回来一角银子的赔偿。
一角银子连汤药钱都是不够的,但奈何天高皇帝远,张管事在祖宅就是‘土皇帝’。
想到以后要过的日子,苏叶只觉得难见天日。
林婆子瞧见苏叶挣了眼,用衣袖擦了泪“叶儿啊,伤口可还疼?可是娘吵了你,是娘的不是。”
一旁的苏忠也是满眼关切的望着苏叶,不安的搓了搓手。
苏叶见此很是心酸,原身的爹娘虽然没有本事,但对女儿是真心疼爱的。
“不疼了,已经好了许多。”苏叶宽慰道。
“你这妮子惯会说好话,那么大的血窟窿怎么能不疼,都是爹娘没本事,让你遭了罪也得不到公道,娘对不起你。”
知晓闺女在宽自己的心,林婆子又红了眼眶,真是作孽,好好的闺女怎么就投到了她的肚子里,这么懂事乖巧的闺女,合该是主子命的。
“咱以后躲着点她们,是爹无能。”苏忠垂下了头。
苏叶自是明白原身爹娘的无力感。
如果府里有主子,遇到不公的事儿,大不了豁出去,鱼死网破求个公道。
但没有主子的府里,哪怕被欺辱的没了命,恐怕连草席都是得不到的。
原身的性子也不是惹事儿的,只是因为张柳枝管原身讨要苏忠买给她的红头绳,原身不给,便被张柳枝记恨上了,还因此意外丢了命。
思及此,苏叶记下这个仇,她现在代替了原身,自然也要为原身讨回来。
毕竟是祖宅,她现在所处的晟朝有点像是宋明清的混合体,很重孝道,早晚给有主子回来祭祖,而且晟朝也是有丁忧的。
盛京的太夫人已到古稀之年,她总能等到机会。
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注1]
苏叶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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