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计谋便会显得刻意,难免叫她怀疑。
所以须得赶在契约结束之前,他能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留下来。
最简单的法子莫过于自己受伤,不良于行。
是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他在刀折矢尽的战场上厮杀过,几番死里逃生,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并不担心北鸣真的能伤得了他。
至于能伤到几分,全凭他来决定。
踏青这日,放目但见盈盈绿色,嗅鼻亦闻缕缕花香,过湖的暖风吹得衣袂翻飞,轻松畅意。
谢晏川寻了块空地,教小月儿放纸鸢,薛绾妤带着晴雨在一旁赏花,两个护院不似前几日盯得他盯得那么紧,显得松闲许多。
小月儿还掌握不好放纸鸢的技巧,那条拽着纸鸢的丝线在她的手中渐渐松散,高空的纸鸢摇摇欲坠。
谢晏川拽着往后走了几步,重新稳住天上的纸鸢,分神留意着附近骑马的人,准备着待会儿的戏码。
却在这时,薛绾妤那边遇到了些麻烦。
今日惠风和煦,往来踏青的人多,难免遇到相识的人。
薛绾妤被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唤住,回头去看,见是前些日子相看过的一位郎君,姓冯,是员外家的幺子。
当初李媒妇提到这人时,夸他家世好,样貌好,人品也不错,只是身为幺子,家里宠的厉害,性子有些不稳当罢了。
薛绾妤见过之后,不等小月儿和陆回嫌弃,便一眼瞧出了这位员外之子眼神鬼祟,面带邪淫之色,当场便拒绝了。
后来这位冯郎君又来纠缠过她两次,是陆回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摆平了他,他再未出现,薛绾妤也就淡忘了此事。
没成想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了他。
“薛娘子,好巧啊……”对方目露猥琐,游移在她身上的眼神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