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也不会假设人生,他认为他的生活普通,和别人没有区别,他没有必要去叨扰他的平常心。于是他笑着附和:“是是是。”
钱心一听出他没诚意,接着问自己感兴趣的:“你一个人去的?还是有人送?”
“就我自己,”陈西安笑道:“我那会儿大概是到了叛逆期,不愿意听家长的话,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自己像那么回事,不许亲戚送我。”
钱心一稀奇道:“我还以为你直接跨过了中二期呢。”
“没跨过,”陈西安坦白道:“我高中的时候其实不怎么愿意跟人说话,学业有点重,性格也不成熟,朋友只剩杨江这根独苗。”
“有独苗就不错了,”说起杨江钱心一还有些嫉妒,他也想要这么一个好基友:“高中的小姑娘就吃高冷那套,工作以后又喜欢暖男,你这属性熟得简直讨巧。”
很快他又醒悟过来,赫斌的事故发生在大学的尾声,在这之前,陈西安的性格应该还带着少年意气的热情和锋芒,没有这么深的沉淀和潜藏。不过有些遗憾,这个为他撑过伞的人在记忆里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陈西安那时也不是高冷,是分身乏术,闻言揶揄道:“吃醋吗?”
钱心一没觉得谁会惦记他,一脸鄙视:“你脸真大。”
天冷夜长,纵然旷野星空明朗,坐着看一晚上也吃不消,凌晨三点时分,两人回卧铺躺了两个多小时,迷糊间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钱心一只知道睁开眼,就看见窗上成片成片的霜花,结出繁复而诡秘的晶状。
再往外,是轨道近处的村庄和枯树,挂满了倒锥状的冰凌,一副冰天雪地的北国景象,因为背景无边无际,绿皮火车在其中穿梭,缓慢的如同老电影里的慢镜头。
钱心一似乎一瞬间触碰到了所谓长途旅行真正的意义,不急不缓的,到陌生的地方去。
陈西安早就惊艳过了,没有任何感悟,只是捂在被子里看kindle里的小说。
下了火车之后,打车到客运站冷飕飕的等大巴,大巴破得一过坑洼玻璃集体颤抖,跟钱心一回老家乡下的巴士半斤八两。之后不得不换上一种带顶棚的三轮摩托,把钱心一冻得像面瘫一样。
他吃过苦,对此见怪不怪,难为小资也能坐得四平八稳,说起来他很中意陈西安的这点,他几乎从不会面露嫌弃,他尊重很多的人和事。
或许他普通的名字就因此而来,自西向东,随遇而安。
好不容易从三轮上下来,钱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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