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司有年却偏偏是个宠物医生,俩人原本在一块儿合租了好几年,后来就因为对方工作后时常把店里生病的宠物带回家照顾,于是陈述搬走了。
司有年曾吐槽他能不能改改这个毛病?小动物多治愈啊!
陈述说:“你还是改行吧,治愈一下咱俩的关系,可能还有救。”
司有年彼时两根指尖挠着怀里的胖英短的脑门儿,眼皮儿都没抬说:“绝交吧,竟然妄想在我心里跟主子们一较上下,自不量力。”
陈述弹了下烟灰,拿出手机翻出司有年的微信对话框,又停住了。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句话,他怕狗,比个老母鸡大不了多少的那种小博美一冲他叫唤他都怕,更别说个头儿这么大的狗了,他平常连见都没见过,他只要一想要过去把这头庞然大物拖上车,腿肚子就软了。
这应该不是有主的狗吧,估计是山里跑出来的狼也说不定,陈述往四周看了看,这段路确实离山脚下很近,前后也没有人烟,他有心想不管了,可是看着那个糊满了血的腹部还在急促地起伏着,就怎么也没办法转身离开。
它还活着,这是条命……
时值深秋,太阳已经落山了,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陈述知道,伤成这样的一条狗扔在这儿野地里,基本没可能扛过这一夜。他皱着眉挠了挠头,一抬眼,却猛地发现那条狗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看着他。
陈述头皮一麻,手里的烟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忙站起身用脚搓了搓。
狗的眼珠是灰棕色的,灰色占多,有点像哈士奇,它安静地看着陈述,没有惊慌,只艰难地喘着,一动都没动。
陈述不知为什么,他对上那双眼睛,就愣住了,哪怕脑子里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能与狗对视,不能让对方感到威胁,感到被挑衅,但陈述挪不开眼。他好像恍惚从那双眼里,看见了一些不属于狗或者狼、或者压根不属于动物的东西。
周围很安静,这荒野里除了风轻轻掠过草丛的窸窣,什么声音都没有。
干硬的土垄上起了霜,远处天边的云霞颜色都已经黯淡下去了,但那最后一缕霞光映照着旷野,映在那双看着陈述的沉静的眼睛里。
陈述低头又点了根烟,拿起手机,按住语音。
“有年,我在国道这边碰见一条狗,不知是被车撞了还是怎么的,看着伤得挺重。”
“你撞的?”司有年一听就着急了:“你怎么开车的!”
“不是我……”陈述叹气:“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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