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你是来找余怀礼的?”
赵忻恣看着眼前有些冒昧的陌生男人,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的问:“你也认识余怀礼吗?你是他的——”
“哥哥。”路季则挑了下眉,笑眯眯的拖长声音说,“亲的,可不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冒牌货。”
赵忻恣:……
他顿时就对眼前男人的观感跌倒了谷底,甚至隐隐生出来了几分恶感,但是面上那温和的笑意让人挑不出错处来:“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这种事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赵忻恣,余惘失两次聘用来的“住家保姆”,和余怀礼的关系不错。
路季则耸了耸肩:“我是余怀礼的哥哥,自然有权利知道弟弟都在交什么朋友。”
赵忻恣不动声色的蹙起来了眉。
他很聪明,看路季则这花孔雀一般的态度,他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路季则并不是想和赵忻恣闲聊,他摘掉墨镜,笑眯眯的问赵忻恣:“哎……平时你觉得余惘失对余怀礼怎么样?”
呵呵,不怎么样。
但赵忻恣沉默了两秒,没有说话。
他在思考眼前这路姓男人和余惘失的关系,假设他真是余怀礼的亲哥,听他刚刚的口气,好像有些厌恶余惘失这个鸠占鹊巢的人。
赵忻恣脸上温和的笑意莫名变得有些为难,他语气有些迟疑的说:“如果不是哥哥的话,那或许很好……”
路季则眯了眯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赵忻恣,慢悠悠的问:“嗯?这是什么意思?”
但赵忻恣只是对他笑笑,却不再说话了。
路季则看了他两眼,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心里却有了几分计较。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余惘失这个人这么不要脸,亲子鉴定报告都快甩他脸上了,他还好意思装瞎,死握着余怀礼不放手。
但余怀礼是他弟弟。
是他教会余怀礼走路、教会余怀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