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薛野的耳边传来的孤鸾孜孜不倦的叮嘱:“别怪我。你年纪还小,分不清这些是是非非,可我必须为你铺好后路,哪怕是强逼于你,我也不能不为先尧遗民考虑。”
这是孤鸾在为自己擅自定下“南红珠”的道侣道歉。
孤鸾像个老人一般喋喋不休地嘱托着薛野,末了,她深深地忘了薛野一眼,语重心长地叮咛道:“往后,先尧遗族,便要多仰仗你了。”
薛野此时才终于回过了味来——怎么这话听来不像是长辈的送嫁嘱托,反而更像是……临终托孤?
“到底出了什么事?”薛野半是猜测,半是引导对孤鸾询问道,“是不是,跟昆仑胎有关?”
孤鸾没有回话,但她这样的反应反而更加坚定了薛野的猜测,他追问道:“族人都说昆仑胎即将成神,它一旦托世,天下定然大乱,孤鸾大人,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回,孤鸾开口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真的。”
“那最近越来越频繁的钟声,与昆仑胎有没有关系?”
“那不是钟声,而是胎动。”也许是因为独自一人守着这个秘密实在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也许是因为“南红珠”本就是下届神女,没什么非要瞒着的必要。孤鸾开始对着薛野知无不言起来,“它成神在即,对灵气的需求也越来越大,单单雪山中的灵脉已经不能满足它了,所以,他开始向外谋求起了灵气。”
听了这话,薛野才终于对此前种种的奇异现象有了一丝理解:也就是说,徐白之所以会经脉逆行,是因为那雪山中的东西,在抽取着徐白的灵力。
可不对啊。
薛野不解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