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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帮的,我当然会帮你。”卓梦一边扒拉饭一边应她,“可这跟我害怕家庭聚餐它没关系啊。家庭聚餐前的几天我就是什么事都干不了,你着急也没办法。”
“你告诉我你到底怕什么?”
“我怕咱爸。”
“你怕他干嘛?他小三、小四、小五地找,你怕他?你应该蔑视他!”
“我的大姐啊,我从小就是他用来立威的那个。”卓梦费力地把嘴里的饭咽下,“哪次跟他同桌吃饭他不得把我贬得一文不值?我知道啊,明面上是贬我一个,实际上是敲打所有孩子——如果不努力讨好爸爸、不听爸爸的话,那爸爸就会讨厌你、放弃你,你现在拥有的生活未来很可能将不属于你——他来来回回不就想表达这个吗?”
“你知道你还怕什么?你又不是真的一无是处,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敲打别人的工具而已啊。”卓亿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你,我憋着一口气也得把家产争到手,他越是不做人我越要硬气给他看,哪有你这样缩着过的?”
“你……算了。”卓梦一口气提不起来,起身去酒室拿了瓶威士忌出来,“你没有经历过,你理解不了。我就是那敬猴的鸡,从小到大每次聚餐都得被杀一回。我当然不觉得我一无是处,但是我对他的恐惧是骨子里的。”
“‘对他的恐惧是骨子里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多听话呢。”卓亿给她个白眼,“你要真这么怕他,你早就按他安排的结婚了,就目前的情况看,你好像也没怎么听他的嘛。”
卓梦险些破防:“他给你和二姐安排的都是富二代,给我安排的是富一代!秃头败顶有孩子的他都让我去见,这谁顶得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