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等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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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垂下来，眸中一片黑。“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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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泽赋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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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栀想了想，不确定道：“很早之前吧，同学或者老师家人否定我以后，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还好，是的话，我就会陷进很长时间的内耗，觉得自己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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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泽赋放下筷子，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认为什么算糟糕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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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今天这单合同没谈成，比如明天宋秘书长派给我的任务我搞砸了，很多吧，包括……”她顿了下，斟酌了语气，才道：“凌宇的事，是我完完全全辜负了他，可是我除了分手让他更痛苦以外，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而且同时，我也在对不起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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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他，蒋泽赋目光软下来，温柔循循道：“所以，你觉着这些糟糕后果会让你出丑尴尬、生活看不到未来，从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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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因为这些事，你会变老变丑变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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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栀被他的话逗得汕汕尴尬，摆手说：“那倒不会，我只是心情问题，你上次和我提起伊丽莎白，我当然知道不能轻易放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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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泽赋感到心都麻了，为隐忍却仍旧愿上进努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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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从来不只是唯能力至上，栀栀，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机器，太努力要强，事事兼顾，心态会容易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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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栀：“可是你好像没有过这种情况，我没有见过你因为某件事内耗失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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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泽赋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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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他才轻声说：“有过，比如我追你这件事，我并没有完整地考虑蒋凌宇知道后的结果。我也为此内耗过，但我因为喜欢你，还是做了，而且一次都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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