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频频受伤,他推门进来倒在床上,等她发现时血浸透了一大片床单。
她没法把几近寻死的哥哥丢下不管。
四岁的她做不了什么事,仅仅是把脸颊贴在他手心。
他就熬过了冬天。
“小姐,苏小姐,请看着我,深呼吸,吸气,呼气,好的。”
她回过神,“怎么了?”
“仪器检测到您的情绪波动远超指标,请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再继续,可以回忆一些轻松的情景。”
她点头。
苏南瑾性格像猫,在没有外部压力时,会懒懒地瘫在沙发上,变成一滩液体。
他撒娇的方式是,让她对他撒娇。
他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外,和她四目相对时稍稍偏开目光,轻轻叹气,“突然听到你的声音在叫哥哥,我以为你做噩梦了,有点担心。”
这一幕经常上演,他甚至会不穿鞋赤脚跑过来。
先前她觉得莫名,竭力证明自己没做噩梦——她甚至还没睡,并对苏南瑾的精神状态报以深切的关心。
后来发现,他只是需要她扑进他怀里喊哥哥,并邀请他进去陪她待一会儿而已。
在她月经到来、身体发育后,苏南瑾变得更加难懂,她读不懂他的题目,写不出过程,却对结果了如指掌,他想要她给出一个哪怕很荒谬的理由,主动亲密接触。
做噩梦也好,身体不舒服也好,怕黑也好,她得说,“哥,求你了,抱抱我。”
苏南瑾经常裸睡,她经常趁苏南瑾裸睡时夜袭,她偶尔能留下来,这意味着她可以肆意抚摸亲吻他的身体。
她没有情欲的概念,单纯像获得了心爱的玩具,脸颊,锁骨,肚脐,小腹,手指,脚心,尽管后来伤痕累累,在她眼中依然美丽而有趣。
“哥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妹妹的私有财产。”
这是沉曼可发她的骨科文txt里面的,她觉得有那么一丁点道理。
她从不介意在苏南瑾面前展露身体,反正从她婴儿时期换尿不湿开始他就习以为常了,这副躯壳起码有一部分属于她可怜的哥哥。
在浴缸里,苏南瑾让她趴在他的左肩上,因为这样两颗心脏就会紧紧相贴。
“可以了,苏小姐,请继续。”
回忆到哪儿了?
直到瑾帆会成立,她隐隐约约发现,她内向而率真的哥哥变得城府颇深善于交际,他轻松地和这片区域的其他“老大”谈笑风生,脚下踩着数不清的尸骸。
生活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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