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这口气,我可以现在就跟你上去。”
贺宇航不懂上去的意思,怎么这人道个歉都像是在问他要奖励。
应蔚闻却点了点眉骨处,“让你照着我这儿也来上一刀,一刀不解气,两刀也行,来吗。”
“……”贺宇航觉得他大概又哪里疯了,说这种话,明明已经过去的事,应蔚闻当初不相信他是正常的,连他自己都没信,贺宇航果断拒绝了,“嫌误会的代价不够大是吧。”
一人来上一边,好玩吗,正常人谁会这么想问题。
“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应蔚闻换了副温柔的笑脸。
“不需要。”贺宇航在这件事上真正要追责的人从来不是他,而且,他承认自己当初那一刀冲动了,夹杂并放大了很多别的情绪,换到现在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不急,放着慢慢想,等哪天想到了再说。”
“随你。”贺宇航懒得跟他争,他酒意未散,早困得不行了,很怕应蔚闻这时候又跟他来一场有关分不分手的拉扯。
但应蔚闻却什么都没说,一反常态,示意他上去,让他早点休息。
贺宇航手脚发软地靠在电梯里,头顶不断跳动着的红色数字在视网膜上投下被放大的虚影,他一动不动地看着。
有时候冷漠反而会让一个人看起来好说话。
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曾经的应蔚闻就是。
但在经历过之前种种,再对比应蔚闻今天晚上的表现,贺宇航变得不适应起来,他觉得有什么是他漏掉了的,就像这么多年,应蔚闻居然能把一件显而易见的事瞒得这样滴水不漏。
贺宇航突然直起身,取消了要去的楼层,在一楼和负一里犹豫片刻,最后果断让自己回到了前厅。
出去后他朝离得最近的门口走,应蔚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