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藏起来,因为在它的认知里,它原形态的体型和尾巴数量或许就是人类关着它、重复砍断它尾巴的原因。
无休止的痛苦让这只九尾猫对人类产生憎恶,可逃出牢笼后观察到的事物又让它产生一种渴望。
有一个人类是不一样的。
愿意成为它家长的那个人类,是不一样的。
只要它变得像它见到的“同类”们一样,它也会有自己的家长。
是这个想法,让这只九尾猫那样努力认真地模仿同类们的样子。
它最开始选择融入流浪猫群体,它和流浪猫一起睡在车底、睡在小巷的墙角落,有时候也睡在垃圾桶旁边的纸箱里。
那时它看见天空很好奇,看见飞过的小鸟很好奇,看见天上飘落的细雪也目不转睛。
跟四面都是灰墙的牢房相比,外边世界的一切都色彩缤纷。
但最好看的颜色,这只九尾猫是在眼前的黑发青年身上看见的。
“很可爱。”江愉看着九尾猫身后小扇子似的尾巴,以画家的审美作出客观评价。
回应江愉的是低呜声,这只九尾猫用比第一次看见天空和小鸟更专注的视线注视江愉。
它看见比任何事物都更温柔漂亮的色彩。
。
血月几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看起来事情好像没有照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沈青回悠闲地喝了口茶。
在沈青回旁边的“人”身着与当前时代不符的古代装束,但他静坐在那里,仿佛不是他有问题,而是这个时代与他格格不入。
“这不影响我的计划。”
谢游漫不经心,他的眉眼和他那鸦色的长发一样是深郁的黑,狭长的凤眸微微垂敛,不笑时,身上有种矜敛的冷意。
作为世间恶念的集合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负面情绪都可以转化为谢游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