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朴实无华的原因,但这话谁说出来都不是一般的怪。
她从来没质疑过他,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这种感觉难以描述,了解、信任都不足以阐述。他们是彼此的半身,没有任何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会质疑自己,她习惯他的存在,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早就破例了,根本等不到现在。
她在加护病房睁眼醒来的那一瞬间,失去了过去几十年朝夕相处的所有人,她甚至来不及喜悦,就被巨大的悲伤和孤独感兜头淹没了,那是她被压抑已久的感情。从前她心心念念都想着“回去”,但在真正回来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这能成真——她只是需要什么东西支撑着她走过来、迎接死亡。
“回来”是一把双刃剑,命运调转枪头捅了她两次。
手机震动了一下,阿波罗尼娅从沉思中惊醒,发现是WhatsApp上的陌生好友。
“地址?”
“?”
“是我。”
她把波士顿警局的地址发了过去,对方果然没再回。阿波罗尼娅哼了一声,她的手机号就挂在学院主页上,无论恶作剧还是诈骗,她都习惯了。
一天之后,她们回到波士顿。阿波罗尼娅提了车,先送伦子和朱里回去——她们是合租室友。在驶入公寓地库之前,她看到自己家的窗户亮着灯。
枪在包里,包在车上,就在后备箱。阿波罗尼娅拿行李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还是套上了消..音..器。
她搞不清这是什么路数,没见过入室盗窃还带开大灯的。但……斯内普也说过要来找她。
会是他吗?阿波罗尼娅觉得一颗心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她捏着枪的手紧了紧,觉得不太可能。血盟让斯内普总能找到她,但绝不可能跑到她前面去啊!
阿波罗尼娅站在自己家门口,难得的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滋味儿。鬼使神差地,她敲了敲门。
等待总是难熬的。她从来都是一个人,这么多年一直是,无论她从哪里远行回来,都得独自面对拔下的插头、清空的冰箱和积尘的地板。这倒没什么难以忍受的,但另一种全新的、她从未考虑过的可能性让她感到紧张而期待。
“为什么回自己家还要敲门?”斯内普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你不是把钥匙粘在邮箱内壁上吗?”
格..洛..克“咚”的一声落在地上,阿波罗尼娅弯下腰去捡,手抖得几乎没办法握紧。这时,另一只手伸过来,帮她把枪攥进手里。
“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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