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邓布利多这个老疯子又发癫’之类的话。”
“那是因为,”斯内普轻声说,“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不用再开口了。”
一片幽暗之中,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窗外的万家灯火。他们的肢体、表情和眼神都浸泡在半明半暗的霓虹里,本来就已经很暧昧了,无端端又显得更不清白。
这话还好当时没说。她想。
“人生是一场旅程,西弗勒斯,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要怎样走完它。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平行线原本是不会相交的。”她的态度淡定得令人愤怒,仿佛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像一棵漂浮在乱流里的浮木,现在就已经牢牢地在河底扎下了根。
“这只能说明,我们不是平行线。”他冷冷地说。
“和你相识相伴的这几十年,我很满足,一点遗憾都没有。”她继续说,笑得活像个教授,“但两条直线不可能永远相交,既然分开了,就——”
阿波罗尼娅眼睁睁地看着面前那张摆满酒瓶、酒杯的小矮桌瞬间消失,斯内普轻而易举地跨过长城空缺后留下的天堑,逼近到她眼前来。
很好,现在她没有一副西式鼻骨来抵御外侮了。但洋人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用手指擦过她的耳缘。
“听。”斯内普命令道。
是心跳,两个人的心跳,“砰砰”作响,一声比一声更急。她甚至不需要屏住呼吸,距离这样近,能感受到对面胸腔传来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