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傻在了原地,只能愣愣地看着那个少年满脸泪水与汗水,却显得困惑无比:“我答应你……我会杀了你……”
宫野志保凝视他痛苦的眼睛。
“放手!放手!”满眼的红光飘动,是警报被拉响,冲进来的警卫们第一时间把枪顶上了他的额心,以捏碎手骨的力道粗暴地把池青塞回了束缚椅,试验体一脸茫然,琥珀色的眼眸沾满生理性的眼泪,给人以小动物般干净的错觉——
然而下一刻那对琥珀里只剩暴烈而沸腾的杀意,无机质的感觉再度回归,左右颤动扫视的眼睛像饥饿时追踪的狼。
“宫野小姐,情况如何,需要去医务室吗?”
警卫确认池青被药剂放倒后才象征性问了一句静立在一旁的科学家,而不出他所料,对方活动了下手腕后也只是神情怅惘了片刻,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不用,我没受伤,而且收尾还没结束。”宫野志保以一如既往冷峻而镇定的姿态在残局中重新开始工作。
所以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震惊与怜悯,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嘴唇曾经无声地颤动了几下:“回到地狱里去吧,业——你已经杀不了我了。”
***
事实上,看着布尔盖的记忆再次灌输进那个试验体时,那一刻的心情,终究比宫野志保自己所设想的还要复杂许多,那是仿佛看着一个人被迫从死亡中苏生却又重回地狱的绝望——然而死人终究是不应当再回到世界的。何况当实验结束后,她真的能将鹤见真当作布尔盖吗?
答案显而易见。
“WecanbebothofGodandthedevil.Sincewea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