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诧然,追着他视线偏眼,才察觉我身边站着一位单手怀抱孩子的男士,面庞模糊不清;我惊恐地回望许树洲,他依然礼貌地笑着。
翌日我将这个梦详细记录在备忘录里,哪怕它演绎的都是尚未发生的经历,但梦的内容让我认识到,我的潜意识已经在跟许树洲分离。
我们的未来将不再交错。
我在接受分离。
午休时分,我和两位稍年长的同事姐姐吃饭,她们在聊家长里短,从吸奶器到新风机,我参与不进去,就安静地听。其中一个叫Xena的女生忽然问我:“敏敏,你多大了?”
我抬眼:“25。”
“哇,还好年轻呢。”另一个姐姐感慨。
我放下舀味增汤的勺子:“在我老家就是有人要和没人要的分水岭。”
Xena没所谓地摆摆手:“在这儿52都没人说你。”又问:“你老家哪里的啊?”
我说出地名,她们均表示没听过。
Xena说:“我妹跟你同岁。”
我看她一眼:“亲妹妹吗?”
Xena说:“对啊,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我问:“她去哪了?”
Xena:“她一直在新疆带团,旅行团。”
我眨眨眼:“她是导游么?”
Xena回:“算也不算吧,她不在旅行社,单干,就是那种几个人的小规模定制团,而且她们是纯女团。”
“女团……”另一位姐姐被她的措辞逗笑:“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青春制作人海选101。”
Xena挑眉:“怎么不算呢。”
下午在工位上摸鱼时,我打开百度,搜索新疆的图片,一张接一张看,辽阔的牧场一望无垠,碧峦起伏,松木成群,与湛蓝的天衔接。
我下意识眺了眼落地窗外的天空。
这是我失恋后第一次看天,天气非常好,一碧如洗,几乎看不到云,只有飞机落下的尾气,像白色蜡笔在纯蓝纸张上随手划了一笔。
在差不多的夏空下,我拍打过许树洲手臂,提醒他抬头:“哎!快看,天好美啊。”
许树洲跟着望一眼:“哇,是诶……”随即低头看手机里的导航。
我说:“你看仔细了没有啊?”
许树洲说:“看了啊。”
我说:“你根本没有好好看。”
许树洲纳闷:“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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