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票也没有恶意,可我为何反感如斯。
同事的问询打断我的分心,她的手在我眼前晃晃:“妹妹,我在问你话。”
我看她一眼:“没怎么啊。”
她火眼金睛:“不对喔,你有事。”
我瞬时热泪盈眶。
闽南姐慌了。
她举手投足一贯浮夸,引得附近几个伏案的女同事也围过来。
我的工座被包得严严实实。我赶紧抽出纸巾擤鼻子:“没关系,就是分手了,我没事。”
“你们别看啦……好丢人啊……”我用纸团捂住剧烈的酸意,笑说让她们别担心我。
大家没有因此散开,你一言我一语:
“哪里丢人了,是人都会失恋的啊。”
“男人还怕找不到?我们楼里就全是啊。”
“就是,free了,赶快把所有社交软件下回来。”
她们很吵闹;我很感激。
她们与我的关系并不相熟,点头之交,有幸进过一个组的,也不过只聊些工作话题。
然而,她们会问我怎么了,注意到我的异样,担忧我的处境。
偌大的落差顷刻将我灌满。
—
在分手的第二个礼拜,除去低迷,孤单,我还感受到一种陌生的迷茫。迷茫无孔不入,当我在路上走,当我对着显示器敲字,当我往沸水里加面饼,当我在便利店结账,迷茫会遽地笼过来,灰雾般覆盖我。我泡在阴潮里,也渐渐变得迟滞与木讷。
甚至于,自我厌弃。
也许是手机窃听到我与同事的交谈,我常刷新的几个APP开始给我推送失恋主题的帖子、情感向的大众占卜,以及两性亲密关系分析的视频,点进第一个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最后我的首页全被大同小异的内容占领,失恋的惨痛总如此相近,而短视频里的话术也基本一致,可我就是上瘾到停不下来,像在跑轮里狂奔,反刍着这些单一且短效的精神慰藉。
这种时刻,我会觉得自己鲜活一点。
于是,下班后的夜晚、难得的周末全部荒废。
除此之外,就是回顾与许树洲的聊天记录,甜蜜的对话让我汲取到少量活力,但翻阅到争吵,懊恼就会像刀片一样剜杀我。
我一天多次地视奸他所有社交软件,完成隐秘地巡逻与确认,最后微微得到满足。
最窒息的是晨起与睡前,醒来要面对现实,可入睡又那么困难。最安静时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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