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跟她对视,“能清理门户,崖川死不足惜。”
白衣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半晌,她放缓语气:“小崖川,我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待沈郎恢复,我便跟他寻个地方隐居,再也不作恶了。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看在往日情面上,我不激发阵法,任它失效,你只当我已经死了,不好吗?”
“你们一起死,算是我对你最大的同门情谊。”邬崖川不为所动道:“泷水镇这百多条命债,你是主犯,他也脱不开关系,你二人该付出代价!”
他抬起手臂,存正枪尖对准白衣女子的胸膛,“请小师姑殉道。”
刹那间,白衣女子脸色震怒,她几乎想要立刻启动后手,将这个敢于屡屡挑衅的师门后辈彻底杀死在这里。看着她仅剩的那只手想要掐诀,邬崖川仍旧不动如山,似乎是在这种生死关头还要保持礼让女修的绅士风度。
不,不对!
这小子从不优柔寡断,怜香惜玉更跟他扯不上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白衣女子脑海里浮起一个猜测,忽然道:“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邬崖川眼神微变。
白衣女子瞬间被气笑了,“想得美,你想死,我可不想!”
她冷哼一声,有恃无恐地转身往里走。
“我不会破解阵法的,在沈郎来之前,你最好也给我老实些!照你说的话,若牵动了阵法,害死那些小家伙,你这个做人家大师兄的,即便身死道消,也罪孽深重!”
邬崖川垂手静立,存正枪尖没入水中,划过一道涟漪。
沈自捷。
默念着这个名字,邬崖川神色渐冷,双眸黑沉。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手掐诀,水面悄无声息出现数十个微小的光点,大部分